詹粥

随笔
对蠢货过敏
我有笔如刀

美人

   我尊重多样的美,尊重丰腴和瘦竹,健康与畸形,尊重规格或荒诞,尊重凌厉,也尊重柔软。但若只是论“美貌”,总归要有个理想的极端。

  美人大约是要白。我一贯以为肤白才能貌美。要白,天生又不经阳光曝晒的病态苍白,腕子上浮着一段血管的紫。腰肢细软,没有肌肉线条,又要够曼妙,有几分软肉,侧身的时候显得莹润。团发堆积,卧着时如泄了一榻的缎子。

  要美,要毫无风骨的美。

  那是真实的人展现不出的貌美,有些美要将灵魂剥离。

 她的皮肤要永远鲜活,眼神是没有焦距和光采的空。眼尾上翘得轻佻却不勾人,眉似远山却不露愁思,唇若朱砂一点。耷眼是鸦睫收拢的阴影,十指干净,纤长,秀气,骨节脆生生分明,指尖染着春情般的红。

  你瞧嘛,美人须得是偶像,是物件儿,才足以令人心生对美的敬畏。世间诸多美人像,总洇出一股子情欲来,诱人狎玩。不被倾注欲望与情绪的美似乎是神赐,要等。所谓[美人偶像]是不可被世人抱着“不过是个物件儿”的心思轻蔑打量的。

  所有极端都来源于神赐,那是第四世界不可磨灭的傲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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